“忍耐一段时间,克洛伊,很快就好。” 他的声音很沙哑,带着一种近乎兴奋的颤抖。
    “拜伦!放开我!你疯了!我要报警!放开我!”我绝望地尖叫着,试图挣扎。
    她并没有理会我,而是从地上拿起了一块闻起来像燃油的破布。
    他把它用力地塞进了我的嘴里。
    我的声音被堵住了,我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声。
    他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。
    我的恐惧达到了顶点,我紧闭双眼,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。
    但拜伦没有伤害我。
    他开始仪式。
    他点燃了房间中央的几根又粗又长的白色蜡烛。蜡烛的火光,将他那张扭曲的脸,照得忽明忽暗。他用这些蜡烛,在我周围的木地板上,小心翼翼地、围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圈。
    然后,他抬起了他的手臂,用那把匕首,猛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。
    浓稠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。
    他强忍着疼痛,他用自己的鲜血,沿着蜡烛围成的圆圈,在木地板上,也画了一个血淋淋的圆圈。
    他看起来像是在进行什么邪教仪式。
    “我的爱人……”他用一种充满痛苦的声音低吟着,他的双眼看向木屋顶部的黑暗,“我带来了祭品……我用我的血为引……请降临……”
    我的恐惧彻底达到了巅峰,我用尽我所有的力气,试图挣脱麻绳。
    就在这鲜血淋漓的仪式中,我看到了拜伦的脸。
    那张脸……扭曲了。
    他的五官因某种非人的力量,正在进行可怕的变形。他的皮肤开始收缩,他的眼睛开始外凸,他现在就像一只变异的癞蛤蟆。
    我感觉自己的身体,像被挤进了一个正在收紧的空间。
    压迫感让我喘不过气。
    我的理智开始崩溃,我开始出现幻觉。
    眼前的小木屋、蜡烛、血圈全部消失了。
    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纯白的空间中,四周没有参照物,只有令人作呕的白色。
    然后,幻觉开始加速。
    恐怖的人脸,带着狰狞的嘲笑,从四面八方向我飞下。它们扭曲又模糊,但充满了恶意。
    我尖叫,我的身体在纯白的空间中蜷缩。
    然后我看到了大手。
    巨大的手从虚无中伸出,狠狠地打在我的身上,它们带来的疼痛是如此真实,我仿佛能听到骨骼的碎裂声。
    我一边躲,一边哭。
    在无边的痛苦中,我看到了那只巨大的手,伸向了我的脖子。
    它收紧了。
    它掐住了我。
    我的呼吸被彻底阻断了。我的眼睛开始翻白,我的头骨在剧痛,我的意识正在被拉入无尽的黑暗……
    就在这只手快要把我掐死的时候——
    “啪——!”
    我耳边响起了一声像是玻璃被打碎的声音。
    纯白的空间,突然四分五裂。
    幻觉瞬间消失。
    我的身体猛地向前倾,大口大口地喘息着,贪婪地吸食着木屋里那股潮湿的空气。
    我回来了。
    四周还是那个小木屋。蜡烛还在燃烧,血圈还在地上。
    但眼前的一切......变了。
    拜伦倒在了地上,他的身体蜷缩着,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他割开的手腕流出,流到了那个用血画出的圆圈里。他那张脸不再扭曲,但苍白如纸,了无生气。
    而站在我眼前的……
    是维罗妮卡。
    她站在拜伦和我的血圈之间,她漂亮的礼裙溅满了猩红的血液。
    布条从我的嘴里扯出。
    我贪婪地喘息着,一边干呕着,我感觉我的意识被碾碎成无数碎片,正在努力地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克洛伊。
    “还坐着干什么?”
    维罗妮卡的声音,击碎了我那脆弱的恢复过程。
    她的目光停留在拜伦那具不断渗血的身体上。
    “……快来帮忙。”
    我从极度的震惊中苏醒,我的脑子挤不出任何有逻辑的词汇。
    “帮……帮什么?”我只能挤出几个像小动物的呜咽声。
    维罗妮卡终于抬起头,她只是翻了个白眼。
    一个我这辈子见过最大的白眼。
    “当然是处理这具尸体了,白痴。”
    处理尸体。
    这是我在小说和电视剧里才能看到听到的词汇,如果不是此刻这句话真的在现实世界出现了,我一定觉得我还在一场高烧未退的噩梦里。
    我颤抖着,发出了一串无意义的声响:“怎....怎.....怎么.....”
    维罗妮卡没有继续和我浪费时间,她干净利落地割断了绑在我手腕和脚踝上的麻绳。
    “现在,”她把匕首收好,然后弯下腰,抓住拜伦衣领的一角,把他拖向了木屋唯一的门,“我们能做的,只有把他埋了。”
    拜伦的身体在粗糙的木地板上,发出了沉闷的摩擦声。
    我只能依靠生理本能,像个机器人一样,跟着她。
    “o……ok……”
    小木屋外面,月光清冷。
    拜伦的身体被拖在木屋旁的松软的黑土地上。
    我看着维罗妮卡从她的车后备箱里,拿出两把铁锹。
    她把其中一把,丢给了我。
    “你还站着干什么?”她皱着眉头问道,自己已经用脚踩住了铁锹的边沿,开始用力向土地里挖去。
    我回过神来,开始机械地挥动铁锹,凿向地面。
    挖到一半。
    我的铁锹撞到了一块石头,“当”的一声,我的大脑深处,仿佛也跟着响了一声。
    我的神智,在这一刻,突然彻底清醒了。
    我猛地扔掉了手中的铁锹,大叫一声,我想我当时的语气一定充斥着绝望:“我们在干什么?!”
    维罗妮卡停下了动作,表情看起来无语极了
    她走到我身边。
    “这里有一具尸体,克洛伊。”她用一种对着低龄儿童解释“一加一等于二”的耐心和语气说,“我们需要把他埋进土里,不让别人发现。这是很难理解的问题吗?”
    “但是!”我哭着,眼泪糊满了我的脸,“我们不能这么做!这里死人了!我们应该报警!”
    维罗妮卡看着我,像看着一个智障。
    “报警?”她那双绿色的瞳孔,在清冷的月光下审视着我,“然后呢?你想在牢里度过你的后半生吗?”
    “什么?” 我被她这句话彻底击溃了。
    “什么叫我在牢里度过?”我结结巴巴地反驳,“明明是他绑架了我!”
    “停。”
    维罗妮卡举起一只手,打断了我语无伦次的辩解。
    她再次靠近我。
    这一次,我们离得极近。近到我能看清她睫毛上凝结的细小露珠,近到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危险的体香。
    她伸出一只手,轻轻地帮我理了理刚才因为挣扎而凌乱的头发。
    她的声音很轻,像是一种带有催眠性质的幻觉,在我头顶盘旋降落。
    “克洛伊,动动你那读书读傻了的脑子。”
    “你觉得警察会相信什么?”
    她凑近我,呼吸喷在我的脸上。
    “他们只会看到一个变态的谋杀现场。”
    “他们会认为,是你杀了他,是你布置了这个现场。”
    “毕竟,”她后退一步,“你才是那个那个最有可能杀了他的人不是吗?”
    “不……”我也往后退了一步,“我根本没有杀他......是你……”
    “我?”维罗妮卡笑了,她摊开双手,展示她那件沾血的裙子,“我只是一个听到朋友呼救,赶过来帮忙的可怜人,我甚至都没碰过他。而你……”
    她抓起我的手。
    “你的指纹,你的dna,遍布他是全身。你和他扭打过,你反抗过。”
    “克洛伊,”她的声音变得异常冷静,“这就是事实。”
    “在警察眼里,就是你把你的男朋友骗到森林里,残忍地杀害了他。”
    “如果你现在报警,”她松开我的手,冷冷地说,“你就会以一级谋杀罪被起诉。你会坐电椅,或者在精神病院里烂掉。”
    我彻底崩溃了。
    我看着地上的拜伦。
    在这一刻,他不再是一个受害者,他变成了我的“罪证”。
    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恐惧。世界把我抛弃了,法律保护不了我,真相保护不了我。
    只有……
    只有眼前这个女人。
    维罗妮卡的声音猛地放大,把我从崩溃的边缘扇了回来:
    “所以,到底还要不要埋尸了?!”
    我颤抖着看着那把被我扔在地上的铁锹,慢慢地弯下了腰捡起了它。
    然后我转过身,把铁锹狠狠地插进了那片埋葬了我所有清白和未来的黑土地里。
    第24章 洗澡
    如果你想知道挖一个足以容纳一名一米八八、骨架偏大、刚死不久且身体还在慢慢变僵硬的成年男性的坑需要多久,我可以告诉你答案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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