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心里虽然知道江钰翎到处给人带绿帽子, 但是他才不要做那个小六。
    其实阳炎根本就没细看江钰翎生的是什么病,一来在之前他不知道江钰翎是就是大名鼎鼎的那人时, 他对了解npc没兴趣, 二来他知道之后不是在想着怎么磨他锐气,就是想着怎么不被他勾引。
    所以他一直以为江钰翎是对他感兴趣才这样费尽心思引诱他。
    毕竟他自认为,自己要颜有颜, 要身材有双开门倒三角身材,要实力有实力。
    江钰翎喜欢自己不是很正常吗?
    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。
    想完这些,阳炎顿时来了力气,心更硬了。
    “吃药,吃完去完成你今天的康复训练,不完成不给你吃饭,昨天让你逃掉了,今天可没那么好运,把昨天的份也得补上。”
    江钰翎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,二话不说双手揪着衣角掀开衣服,就要脱。
    阳炎用尽最快的速度把他的衣服拉下来,遮住漏出来的白到晃眼的肌肤,急冲冲道:“草,你他妈能不能矜持点,就算是不想训练,也别搞这种,我对你没兴趣,别想破脑袋勾我,懂不懂?别给我装傻,你知道我在说什么。”
    江钰翎疑惑像是不理解他的话问:“我衣服脏了,我脱下来换有问题吗?”
    他把沾了点颜料的衣角拎起来给他看。
    “我还在这呢!”
    “你不是男的,我不是男的吗?为什么不能换。”
    看着江钰翎的表情不似作假,阳炎被他说得哑口无言,只能愤愤地松开手,背过身。
    “随便你,你爱怎么换怎么换,谁稀罕在乎你啊。”
    江钰翎把衣服抱在怀里指挥他,“哦,不稀罕就不不稀罕,我忘记拿干净衣服过来了,你能帮我在衣柜里拿一件过来吗?”
    “?”
    “你把我当奴隶使?”
    阳炎眼睛喷火,刚转过头想骂他怎么那么心安理得,转到一半想起什么,又硬生生转回去。
    “没有,我这不是在请求你吗,请你。”
    阳炎瞪着空气,步伐生风从衣柜里随便拿一件,随手把衣服扬起来,盲丢在江钰翎头上。
    江钰翎被衣服啪一下迎面盖住,接住滑落的衣服,点评:“你好粗鲁。”
    “我就是这样,不服你就受着。”
    窸窸窣窣的布料磨蹭声响起,黑乎乎的头从领口里钻出来,江钰翎穿好衣服后,就下床走到阳炎身边,牵起他的手说:“走吧。”
    阳炎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疯狂甩手:“别把你钓男人那套放我身上!”
    江钰翎很奇怪说:“明明是你之前说的,要我一直牵着你,这样才能体现你的身份。”
    “别往身上泼脏水,你离我远点,再敢动手动脚,我捏死你。”
    “作精!”
    江钰翎生气了,不管他,自己打开门就往前走。
    阳炎也生气,两人谁也不搭理谁,各自走在走廊两端,能离多远就多远,跟竞走一样,速度一个比一个快。
    训练室在一层,两人准备坐电梯下去。
    窄小的电梯里,只有电梯运作的铁链声,还有两人的呼吸声。
    电梯门打开,外面的场景慢慢展开。
    他们同时开口。
    江钰翎:“好冷,这是哪?”
    阳炎:“你干的好事。”
    江钰翎给他胸口一拳:“你自己跟着我走的,还怪我。”
    阳炎强势的隔着衣袖拽着他的手臂,往外走,“跟好,丢了我可不会找你,就让你在这过夜。”
    电梯外面是一个隔空出现的楼层。
    一条漆黑的走廊延伸到尽头,阴气似有形状,在里面飘荡,直让人冻到骨子里去。
    灯光只停留在电梯内部,只能照亮五步内惨白的地板砖,他们所站的地方是这里唯一的光源。
    墙壁散发着潮湿的气息,混合着消毒水和福尔马林的刺鼻冰冷味道。
    他们的脚步刚踩上地砖。
    “啪——”
    头顶上的老旧电灯滋啦滋啦闪烁着,一下又一下照亮四处凌乱的病床。
    病床是拱起一块条形,里面的东西被白布覆盖着。
    从电梯吹来的阴风掀起那块白布,它们在风中微微起伏如幽灵舞动着。
    点灯关了,又亮起。
    霎那间,病床上的人形物体猛地起尸,直刷刷地抬起上半身。
    “嘻嘻...”
    “陪我玩......嘻嘻嘻.....”
    金属铁链碰撞声打破死寂,它们尖笑着,发出各种渗人的笑声,许多声音混在一起,像无数疯子在你耳边咿咿呀呀,从四面八方传来。
    它们挣扎着歪曲着拖曳脖子间的铁链想朝他们走过来。
    左侧的病人肚子被刨开,哗啦啦的肠子流满一地,前面的头壳已经缺失一半,滑腻的脑花就这样暴露在空中。
    看着它们留着口水,痴痴傻傻地样子,江钰翎觉得好恶心。
    阳炎一脚把面前的病人踹倒,嫌恶的单手抬起病床向它们掀过去。
    离它们最近的歪歪扭扭倒一地,边缘一圈的由于脖子上套着的铁链在原地爬动。
    清扫开前面的道路,阳炎拉着江钰翎往前跑。
    这条漆黑的走廊到处有锁链声,接连不断有病人扑上来,好似长到走不到尽头。
    阳炎动作凶狠,几下踹倒病床把那些残缺的病人全部压倒。
    电灯又亮起,这一次照亮前面有扇门。
    阳炎打开门后,迅速关上,夹断一只伸过来的充满疤痕的手。
    背后有粗重的喘气声,阳炎挑眉还有心情恐吓道:“让你好好锻炼,跑几步就累,我可不会抱你,你但凡跑慢点就等着被这些疯子抓住,当玩具玩吧。”
    气都不带喘的江钰翎满头问号:“不是我,你在说谁?”
    两人面面相觑,扭头才发现,周围是一间间像笼子一样的手术室。
    有许多人躺在手术台上,它们肚子一鼓一胀,像吹气球,膨起又松瘪。
    其中一间,刺眼的抢救中灯牌亮着诡异的红光。
    而手术台周围围着一圈人影,手里拿着心脏起搏器,哈哈的笑着往床上的人按。
    “啊啊啊——”
    过载的电荷,让床上的人疯狂扭动,如砧板上被砍断的鱼,跳动着。
    另一间病房正在做开颅手术。
    几个身影弓着背在拿手术刀慢慢割断皮肤组织。
    似乎是遇到阻碍,中间那个人影突然掏出一把大砍刀。
    它的嘴角拉起到耳边,兴奋的一刀砍下去,把人脑当西瓜砍,清脆的骨裂响声后,柔软的脑花和脑脊液流淌下来。
    周围人影看着它新鲜出炉拍着手跳着大笑,纷纷叫好。
    另一间几个人影爬在手术台上,双手猩红从肚子被抛开的人里面扯出白花花的肠子,迫不及待往嘴里塞。
    听见关门的动静,所有人影的动作被按下暂停键一顿,慢慢地一帧一帧扭头看过来。
    无数双眼睛冒着绿光。
    这时他们才发现这些人影穿着的都是病房,而病床上的是医生!
    “又有一个。”
    “治病、治病,哈哈哈哈——!”
    “听话!听话!!!”
    它们癫狂地举起手术刀,针管,心脏起搏器等等,兴奋至扭曲从手术室离开,想抓住他们。
    后面的门也不堪重负,轰然倒塌。
    被他们甩到身后的残破的病人也挤进这里面来。
    前后左右都是癫狂的病人,它们的笑声混在一处。
    是一群被掐住脖子的夜枭在哀嚎,又转为歇斯底里的怪叫,哭和笑的界限彻底模糊,在窄小狭隘的空间里回响。
    让人头皮发麻,感觉被丢进滚筒洗衣机,世界都在旋转。
    病人越来越多,越来越多,空间被反复压缩,空气变得稀薄,各种臭味在蔓延。
    两人被困在中间。
    江钰翎朝阳炎靠了靠,两人挨得极近,这些病人太多了,要是打起来不得被它们剥掉一层皮。
    看着周围抓挠过来的手,江钰翎准备动手。
    没想到阳炎突然摘下面上戴着的止咬器。
    随着金属磕碰和皮肉撕拉的声音,他嘴角上缝合的线被扯断,脸上朱砂符文亮起,不似常人的尖牙漏出来。
    五指成爪,掐住就近病人的脖子,他的指尖轻而易举刺破它的皮肤。
    病人的血液被他感染,全身变得干瘪,皮肤变成青灰色,全身长满尸斑,绿毛从眼角钻出来,变成一具活僵尸。
    “去。”
    活僵尸立马倒戈,和周围的病人撕咬在一起,被它咬到的病人也瞬间变成一具僵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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